云公民是谁的后代
云公民是谁的后代
云姓是成吉思汗后裔!
土默特蒙古改汉姓时,蒙古族孛儿只斤氏,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了云为姓氏。而众所周知,孛儿只斤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姓氏,也就是说,孛儿只斤是黄金家族的姓氏。那么很显然,土默特左旗云氏,相当一部分人是孛儿只斤氏,也就是黄金家族的后裔。那么理所应当的,这部分云氏自然可算贵族后裔了。
云老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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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撞见他和别的女人
五月的江城正值雨季,暴雨倾盆,闪电划过天际。
乔今安抱着孩子,焦急的穿梭在医院的走廊。
两岁多的孩子,皱着一张小脸,浑身无力的躺在她的怀里,她心如刀绞,直到输上液后,她才稍微缓了口气。
护士敲了敲病房的门: “云慕言家长,交一下费用。”
乔今安一出房门,双脚却突然顿在了原地,对面病房里,举止亲密的一男一女,同时走了出来。
男人一身黑色西装,由上而下的衬托出他笔直修长的身材。
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出情绪,就连眸光也不带半点起伏。
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乔今安并不陌生,甚至太过于熟悉。
那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云景尧。
是江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,是声名赫赫的云少,是江城权势的顶端。
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煞神。
至于女人,应该算是她丈夫的情人吧?
孩子生病,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面前,多数女人在这种情形下,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。
乔今安却不,因为,她跟云景尧的婚姻,有名无实。
他们之间唯一的系带,就是言言。
除此之外,就只剩云景尧对她浓浓的恨意了。
云景尧恨乔今安,恨到深入骨髓,整个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甚至,恨到八卦杂志能出专栏。
乔今安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两人,故意将头埋低了两分。
云景尧要是知道言言生病,指不定怎么下她的脸。
不想那女人眼尖,还是看见了她。
“今安,好巧啊,你怎么在这里?”女人率先跟她打招呼。
乔今安将视线别在一边,随口应道:“看望个朋友。”
乔今安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包臀裙,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。
她皮肤本就白皙细腻,人也生的娇媚,稍稍一做打扮,便愈发明媚动人。
云景尧瞥了乔今安一眼,眸色暗沉了几分。
穿的如此清凉,若不是他无意撞见,怎么知道,她还有这样风情的时候。
才半月不见,她就这般按耐不住了?
“我和阿尧也是来看朋友。”女人将手挽在男人臂弯,声音轻柔。
乔今安觉得有些好笑,她的丈夫,何依媛叫的比自己还亲热。
再看她的手上动作,分明就是在不动声色的挑衅自己。
乔今安不是第一次被何依媛挑衅,每次挑衅,她都不曾搭理。
这次也不例外,她淡淡道了句:“先走了。”
云景尧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,她要一个个都修理一遍,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。
乔今安刚走两步,抬头就见宋知年正往这边来,边走边问:“今安,言言现在好点没有?”
乔今安和言言,是被宋知年送来的。
她当时太着急,抱着言言冲上车后,才发现,车子没油了。
她住的地方是半山的别墅,哪里能打车?
一时情急,只好麻烦宋知年将她们母子二人送到医院。
宋知年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悉数落进了云景尧耳朵里。
云景尧瞥了眼宋知年,黑眸半眯,阴鸷的可怕。
就连问乔今安的声音,也带着寒意:“言言住院了?”
乔今安矢口否认:“不是,是我朋友。”
“我最讨厌别人骗我。”云景尧一字一句顿道。
修长的腿往乔今安身后的病房迈去。
何依媛伸手拉了拉云景尧的衣袖:“阿尧,他们应该真的是看朋友。若是言言不舒服,今安怎么会不通知你这个做父亲的?”
云景尧甩开她的手,语调微冷:“你先回去。”
何依媛了解云景尧,他向来说一不二,而她也是个既懂得分寸,又识趣的女人。
她踮起脚尖,想对着他的脸,轻轻一啄。
他却不着痕迹的,将脸撇开。
何依媛面上有点挂不住,他是不是嫌弃她?
这么久以来,他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未碰过。
外人都道,她得了云景尧的心,将来上位,指日可待。
她心中清楚不过,他只是逢场作戏,仅此而已。
何依媛神色黯了黯,但还是强扯了抹微笑:“阿尧,那我先离开了。”
云景尧推门进了病房,站在床边,看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,手掌五指不由紧绷起来。
半月不见,乔今安,是越来越放肆了…
门外的宋知年担心言言,也跟了进去。
云景尧见他进来,狠剜一眼:“宋少不是家属吧?”
宋知年听他提及这两个字,怒意按捺不住:“就你也配提这两个字?”
家属?他云景尧哪里来的脸?
乔今安生言言的时候,他不知道在哪个野女人的床上。
云景尧不恼,唇角一勾,反讽道:“你上赶着当便宜爹,也得问问我这个亲爹同意不。”
宋知年正想争辩,乔今安进来了:“你们出去吧,病房里人太多了会吵。”
“呵。”云景尧冷嗤一声,径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,翘起了二郎腿。
乔今安揉了揉眉心,她今天运气不好,出门没看黄历,遇上了他。
见云景尧像没听见般,她又态度强硬的对着他,重复了一遍:“请你出去。”
云景尧长臂一伸,将乔今安往怀里带。
猝不及防的乔今安,重重的跌入了他怀中。
乔今安皱眉,想要从他怀中撑起来 ,他却是不允许。
他一双手将她牢牢的禁锢住,让她丝毫不能动弹,更别说挣扎。
无奈,乔今安只能冲他喊道: “你放开我。”
云景尧不仅不放,还故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,轻嗅着她的体香。
他对着宋知年挑挑眉:“宋少,该不会,有喜欢看别人夫妻亲热的癖好吧?”
冰凉的唇,袭卷着一丝微微的凉意,他嘴里吐出来的呼吸,全部落在了乔今安白皙的皮肤上,她被激的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。
见宋知年没有动作,云景尧骨节分明的长指,捏过乔今安的下颌,唇凑了上去。
就在他的唇要覆上的瞬间,宋知年握着拳,转身退了出去。
余光瞥见他出了病房,云景尧才双手一摊,将乔今安松开。
乔今安用手抹了抹被咬出血的唇角,没什么波澜。
他这样的禽兽行为,她不是第一天领教。
只是她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,他要这样报复。
“云景尧,你发什么疯?”
发疯?
他缓缓站起来,双手用力捏住乔今安的肩,强迫着她直视自己。
“乔今安,当初是你费尽心思,不择手段的想要当云太太。”他毫不留情的出言讥讽。
他的动作也毫不怜惜,乔今安被捏的生疼,疼的眼泪浮上眼眶。
她就那样望着他,他目光深邃,望不见底。
他的讥讽于她而言是家常便饭,结婚这几年,他也没少折磨她。
无论是身体上,还是心理上。
但为了言言,十有八九她都忍了。
见她一言不发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既然成了云太太,就要恪守本分,云家丢不起任何脸。”
言外之意,乔今安如何听不懂。
他是不满意她跟宋知年走的近了,变相的在挖苦自己。
他身边可以有佳丽三千,她跟男性朋友正常社交都叫出格,这公平吗?
乔今安忽然记起来,云家从没有公平可言。
云太太是她求的吗?
不,她从未想过要当云太太 ,从未。
可没人会信,几乎在所有人的眼里,她都是那个为了云太太位置,机关算尽,步步为营的女人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当年,她也是受害者。
她这云太太的头衔,也不过是被人强加的。
甚至,有一段时间里,这三个字一度压的她喘不过气...
见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,乔今安语气放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云景尧又坐下,伸手将领带一解,慵懒的往后一靠。
“这么执着让我离开,是我打扰到你会情郎了?”
又是这种刺耳的话,起初他这样羞辱她,她定是羞愧难当,后来司空见惯后,只当他在耳边吹了一口不相干的风。
乔今安深吸一口气,告诫自己不要理会。
自从她被云家人发现怀孕那刻开始,他就没再好好跟她说上一句话。
不是冷嘲,就是热讽。
她刚刚居然奢求他会跟自己好好沟通,真傻。
乔今安默不作声的推门出去。
她不想跟他共处一室,也怕,怕言言醒来撞见他们的争吵。
门外,宋知年依旧等在那里,乔今安对着他微微一笑:“知年,今天谢谢你。”
若不是宋知年赶到的的及时,以言言当时的状况,很有可能烧坏头脑。
宋知年看她的眼神,带着一丝心疼。
她故作轻松的神态,更是让他胸口闷的难受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,有事电联。”他心里再不舒服,也还是点点头离开。
云景尧视线透过门上的小窗,正好看见乔今安笑的温柔又不失大方。
她那笑容,他觉得太过刺眼。
看来,她的日子还是太好过了点。
他心烦意乱的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,唇弯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...
待到乔今安进门,他低声道:“你既然忙,就让言言回老宅。”
这话一出,乔今安猛然怔在原地,不可置信的望着他:“云景尧,你什么意思?”
乔今安心里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,他是要抢走言言吗?
她那一直没有任何起伏的小脸,终于有了点生气,浮现出一抹惊慌。
“等他好些了,我会派人来接他。”他扔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。
在瞥见她难看的脸色时,他心里舒坦不少。
他们之间,向来是这样,她不开心,他就高兴。
在他眼里,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要怪,就怪她当初太不择手段。
第2章 带着言言离开
言言是乔今安的命,云景尧要把言言接走,无异于是在她身上剥筋,她如何能答应。
一时情急,乔今安拉住他的衣袖道:“言言一直是跟我在一起的,换环境他会不习惯。”
他嫌弃的抽回手,将她弄皱的地方,一一抚平:“总有会习惯的那一天。”
一举一动间,冷傲又不失矜贵。
他有洁癖,六位数一套的高定西服,通常只穿一次,他最不能忍受的,是自己的衣服有褶皱。
乔今安的手碰上他衣服的瞬间,她能感到他眼里折射出的寒光。
“不,你要带走言言,除非我死。”乔今安咬着唇,说不出的倔强。
云景尧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不悦:“呵,乔今安,你长本事了,敢威胁我。”
乔今安摇摇头,她怎么敢威胁他呢?
“云景尧,我们可以谈谈吗?”她的声音,带着些许乞求。
乔今安其实恨死了自己这种懦弱,云景尧从不允许别人忤逆他,她不是没试过反抗。
她的反抗,只会换来他变本加厉的摧残。
“没的商量。”他话音未落,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乔今安想要追上他,却被他的助理梁维拦了下来:“太太,云总还有公事,您...”
乔今安望了一眼外面,夜幕正浓,雨声还未减弱。
公事?这个借口,过于敷衍。
他厌恶她,他身边的人,也从未把她放在眼里。
自那日后,一连几天乔今安都揣揣不安,第一次病态的希望,言言多病几天。
而云景尧说一是一,他的人,在言言出院后的当天下午,到了半山别墅。
梁维输入密码,直接开了门。
乔今安在看到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保镖后,心突突直跳。
看这架势,云景尧是要用强的了。
云景尧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...
梁维颔首:“太太,云总让我来接小少爷。”
窗户是敞开的,外面的风大,吹的呼啦呼啦响。
窗帘旁的角落里,还放着乔今安打包好的行李,她没想到,云景尧的人会来的这么快。
她迅速抱起还在玩玩具的言言,扶着窗柩,站到窗前的椅子上。
“要么你们滚,要么我带着他跳下去。”她的声音混在风声里,让人有点儿听不清。
梁维太惊的阳穴一跳,看来外界传言不假,云总的太太,果然不好缠。
“太太,您别让我为难,云总还等着小少爷呢。”
乔今安抱着言言,又往窗外靠了几分: “滚不滚,不滚我就跳了。”
乔今安只想先吓住梁维,等他带着人走了,好带着言言逃走。
可梁维却不走,站在那里不动,铁了心跟乔今安僵持不下。
约莫一个小时后,言言大概是饿了,在她怀中哭闹不止:“妈妈、奶,妈妈、奶。”
言言哭着哭着,声音戛然而止,突然笑着叫了几声爸爸。
乔今安本以为是言言太想爸爸,胡乱叫的,却没想一抬头真的看见了云景尧。
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,因为逆光,乔今安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却不容忽视,饶是乔今安隔得远,也感到一阵阵阴冷,比冷风吹的还刺骨三分。
云景尧一步步往里逼近,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。
云景尧盯着乔今安冷笑:“你要跳,我不拦你。”
他一顿,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就是不知道,你乔家有几条命可以陪葬?”
乔家,弟弟。
云景尧这话就似泛着寒光的利刃,一下下剜在乔今安背脊上,割的她挺不起脊梁,她抱着言言的手,忽的一软。
威胁,他最擅长的手段之一。
他讨厌她,她便躲的远远的。
云家人要看长孙,无论她工作多么忙,都要第一时间抽出空来,把言言送到老宅。
她一直规规矩矩,对他言听计从,收敛了本身所有锋芒,就是怕他会抢走言言。
可云景尧还是算准了这点,偏不让她如愿。
乔今安不甘心:“云景尧,算我求你,让言言待在我身边好吗?”
云景尧罔若未闻,修长的指头微微一动,梁维身后的人即刻上前,从乔今安怀里抢走言言。
言言认生,又没见过这种阵仗,那两个保镖面相凶恶,把他吓得哇哇大哭。
乔今安一个弱女子,如何拉的过他们,担心言言不小心被伤到,只能松手。
手一松,言言哭闹的更大声,到了声带都要绷断的地步。
言言肉嘟嘟的小手不停的往回扑,嘴里叫喊不停:“妈妈!妈妈...呜呜呜...妈妈。”
一声声糯糯的奶音带着哭腔,乔今安听在耳中,心痛的不能呼吸。
她没用想的,冲到西装笔挺的云景尧面前,半跪在他程亮的皮鞋上:“我求你,求你...你这样会给言言留下阴影的。”
她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,他早就听的极不耐烦。
云景尧优雅俯身,一只手掐上她纤细的脖颈,慢慢收拢。
他贴在她耳边,咬力极重的道:“敢爬我的床,就要承担睡我的代价,你要是过的太好了,我会认为自己很廉价。”
乔今安痴痴的笑了起来,眼泪止不住刷刷的往下流:“云景尧,你怎么就不信我也是无辜的呢?”
云景尧用冰冷的手,将她脸上温热的泪珠上抹净:“你要是无辜,世界上的坏人都死绝了。”
眼里雾气腾腾,乔今安颓然倒坐在地上,像偏航的帆船,找不到方向。
这句话,她三年前也听过。
三年前,乔今安稀里糊涂的与醉酒后的云景尧春宵一夜。
醒来时,他只对着她说了三个字——真犯贱。
一个月后,他被逼着娶怀有云家长孙的她时,又说了三个字——好手段。
当她告诉他,她也是受害者时,他同样也是说了这句话。
“乔今安,你要是无辜,世界上的坏人都死绝了。”
刚开始乔今安还会为自己辩解一二,可他从不相信,渐渐的她也变得麻木起来。
如今最关键的证人也已不在人世,当年所有的一切,便已尘埃落定。
言言最终还是被云景尧带走了,乔今安在别墅里,一宿未眠,一双眼睛哭的浮肿不堪。
第二天,乔今安给宋知年打了个电话后,掐着时间,打车去了云家老宅。
不出意外,乔今安被拒之门外。
老爷子在世时,佣人还敬她两分,老爷子一去,他对她的报复,也抬到了明面上。
佣人们个个精明,那会给她好脸色看,不甩脸子就算对得起她了。
一夜不见,乔今安想言言想的夜不能寐,若是长久分开,她想自己一定会止不住发疯的。
昨夜一晚,她忽然间就想通了许多事情。
云景尧在江城权势滔天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她在他的视线里多待一日,便一日不得安宁。
所以,她要带着言言,远走高飞。
乔今安深知,她若带走言言,云景尧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毕竟言言是云老太太的宝贝。
可她还是想试一试,即便是带着言言四处逃亡,也总好过在他膝下苟且偷生。
第3章 他的圈套
云家强迫乔今安生言言时,为了监视她,把她关在了老宅整整一年。
老宅的布局,她清楚。
老宅坐落的地方,依山傍水,是全江城最适合养老的地段儿,平日里都是云老夫人在住。
院内只有几个佣人,两三个保镖,乔今安故意掐着安保换班时间过来,就是为了好在后院无人看管时混进去。
后院小门的钥匙,她以前无意间拾了一把,没想到,如今会派上用场。
乔今安先是试探的拍了拍门,见里面无人回应,才放下心来迅速开门。
交接班的间隙不多,她的动作也很迅速,开门后按着记忆里的路线,在最快的时间里偷摸进了别墅。
乔今安找到言言时,他正在午眠,粉扑扑的小脸上,还挂着泪痕,许是睡前哭过。
房间内也没有一个佣人,来不及细想,乔今安轻轻将言言抱起,趴在自己肩上,原路返回。
宋知年派来的车,按原计划等在后院等她,乔今安上车后,看着怀中还在打鼾的言言,心中压着的大石终于落地。
乔今安双手合十,虔诚的祈祷着,眼里可见些许泪光。
她想,一定是老天保佑,才会让她如此顺利的将言言带了出来。
就连老天爷,也是怜悯她的吧。
曾经言言是她最厌恶的存在,厌恶到重度抑郁。
后来,她强迫自己接纳他的存在。
直到言言叫出第一声妈妈,她才惊觉,不知何时起,怀里的那个小人儿,成了她生命中,唯一的一道光。
因着乔今安有逃跑的“前科”,云家把她的身份证,银行卡全都藏了起来。
她要想带着言言逃离,只能坐私家车。
她的车,是不能开出江城的,那串车牌号码,太过于耀眼。
她只好再一次拜托宋知年,帮她这个忙。
看着车子平稳驶上高速,乔今安架不住浓浓困意,睡了过去。
直到言言在她怀里扭动,她才醒来。
言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,笑着喊个不停:“妈妈,妈妈,妈妈...”
她轻轻吻上言言额头:“言言,有没有想妈妈,妈妈是不会跟言言分开的,言言要跟妈妈拉钩哦。”
言言哪里会懂这些,是懂非懂的点点头,小手捧起乔今安的脸,亲亲啄了上去。
乔今安幸福的笑出了声,脑海里不断勾勒出新生活的景象,满心都是期待。
车子驶到中途,言言闹着要尿尿,乔今安让司机找最近的服务区停下,带着言言去了厕所。
母子两人离开不久,有人上前敲了敲司机的车窗。
就像对好了暗号一样,司机没问一句,就将驾驶室的位置让了出来。
乔今安再次回到车上时,还有些纳闷,外面也没有出太阳,这司机怎么墨镜和遮阳帽都带上了。
这司机是宋知年安排的,她按理是该放心,可她总觉得怪怪的。
乔今安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,才发现那司机衣着跟她下车时也不一样。
她心里暗道不好,一只手抱着言言,另一只手去拉车门,这才发现车门早已落了锁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乔今安一脸警惕,直接问道。
男子发动引擎:“太太,我送您和小少爷回去。”
一听这声音,乔今安全身汗毛直竖,是梁维!
乔今安当即使劲儿拍猛拍车窗,希望引起车外其他人的注意:“救命啊,救命...”
就在周围人往这边看来的刹那,梁维将车快速驶出了服务区。
乔今安几乎陷入了绝望,把最后一线希望投向梁维:“我求求你,放我和言言离开吧,求求你。”
梁维当做没看见,公式化的口吻,不带任何感情:“太太,云总让我来找您,就是想和您好好谈谈。”
谈谈?乔今安望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景色,神色黯然。
她当然知道那不过是梁维诓她的说辞。
可自己目前的处境,不信又能如何?
云景尧不就最喜欢这样,把她逼得无路可走,看她在深渊里苦苦挣扎。
梁维按照云景尧的吩咐,把车直接开到了云景尧的私人别墅,壹号院。
乔今安抱着言言进门时,云景尧站在落地窗前,正俯瞰着江边风景。
“爸爸,爸爸。”言言在乔今安怀中 ,忸怩着想要下来。
云景尧没有任何反应,站在那里纹丝不动。
梁维叫了他一声,他才转过身来,面上表情没有半点起伏,那双好看的眼里却是杀意腾升。
他将领带扯开,又把外套脱下,扔给梁维。
“叫人把言言带走。”
梁维发了个消息,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中年妇女过来,要抱走言言。
乔今安没拦她们,她知道,拦也拦不住。
在言言面前拉扯多了,还会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理。
乔今安蹲下来,哄着言言:“言言,爸爸的家里有很多好玩的,你去看一看好不好?”
言言将信将疑的点点头:“妈妈不能丢言言...不能。”
乔今安心中苦涩,她强忍住将要滑落的泪珠:“好,来拉钩。”
待到言言被哄走了,梁维把乔今安背包拿过来,倒过来,抖了几下,东西落了一地。
梁维在一堆杂乱的东西里,挑出来一张银行卡,递给云景尧。
云景尧接过卡睨了一眼,看乔今安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儿:“你说,这会是谁的呢?”
乔今安看着那张银行卡,半晌没挤出一个字。
他把卡递给梁维:“去把里面的钱全部取出来。”
梁维接过卡后,问乔今安:“太太,密码。”
乔今安死死咬着唇,一言不发。
云景尧眸里的冷意,又多了两分:“梁维,她的嘴巴严,这卡主的嘴巴说不定好撬。”
乔今安怔住,心尖微微颤痛。
云景尧果然是云景尧,吃人不放盐。
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,低低的笑了笑:“你早就知道我要带走言言?”
他没搭话,算是默认。
乔今安的指甲陷进肉里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她以为是老天爷看自己太可怜,格外眷顾她,才让她如此顺利将言言从老宅带了出来。
原来,她不过又掉入了他的圈套。
云景尧城府深沉,心思又缜密。
拿捏乔今安这方面,他做的滴水不漏。
他从不短乔今安的吃穿,她的衣柜一拉开,全是各类名牌,就连包包也都是限量版的。
但他却不允许她存有私房钱,谁能想到,堂堂云家太太,挣的工资,都是半分不少悉数上交了的。
乔今安前几日签下一个大单,奖金没走公账,她背着云景尧,把钱存到了好友徐乐帮忙办的卡上,想着以后带安安逃跑的时候能用到。
却没想,他早就发现了,还任由她做着白日梦。
他总是乐此不疲的给她希望,又将她的希望亲生扼杀在摇篮里,然后又让她陷入绝望。
就像猫抓到老鼠,并不会一口吃掉,而是慢慢挑逗,玩弄,直到老鼠奄奄一息。
乔今安将嘴唇咬出血来,良久,才艰难的对着梁维说了密码:“180101”
密码是言言生日,言言是跨年夜生的。
那个夜晚,所有人都在欢喜的迎接新年的到来,乔今安在私人医院,被迫生下来一个孩子。
虽然刚生产完,她全身没多少力气,但在看见那个孩子时,她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。
她想要把孩子送走,因为她厌恶那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小生命。
云家的人,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她,怎么会允许,他们千辛万苦得来的的宝贝,出一点差错。
于是,在生产当夜,言言就被云家接走,只留她一个人在医院,无人照应。
乔今安是剖腹产,下床都艰难,又身无分文,根本没钱请护工。
直到她的恶露流满整个白色床单,染成一片血红。
医院几个好心的护士,实在看不过下去,才将她接管...
后来,还是云家觉得他们金贵的孙子,该喝母乳,才来将她带回去。
那时候,她一天问自己几十遍,甚至上百遍,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?
才会让云家恩将仇报,会让她遇上云景尧。
第4章 男人都犯贱
见乔今安站在原地出神,云景尧走到她身旁,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。
他离她很近,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,还混合着几缕男士香水味。
他很高,一米八五的个头,乔今安垂眸刚好就看见他脖下凸出来的锁骨,上面还有个陈旧的牙印。
属于她的。
那是在她生完言言后,云景尧强迫她时,她用尽全身力气咬下的。
那地方霎时就一片血肉模糊,他气的将她囚到浅水湾的别墅,三天三夜,愣是没给她一口吃食。
最后还是佣人把饿昏过去的她,送到了医院。
从那个时候起,乔今安就知道他不仅杀伐果断,还狠厉绝情。
乔今安闭上了眼:“云景尧,你把言言给我,我们离婚吧。”
这句话,她想了三年,今天终于说出了口。
三年前,云老爷子不惜以死相逼,逼迫云景尧娶她。
乔今安被老爷子算计的,不得不嫁。
如今老爷子去了,一切真相都不重要了,她也熬够了,该可以解脱了吧?
云景尧慢慢抚摸着她的脸,声音温柔,又极具诱惑力:“安安,还记得新婚夜我对你说过什么吗?”
安安,乔今安胃里一阵恶心。
他要是哪天发疯了,叫的这样肉麻,准没她好果子吃。
他们的新婚夜,他没回家,却也没忘羞辱她。
“乔今安,我要让你在这段婚姻里,生不得,死不能。”
这是他的原话,这三年来,他也一直在实践这句话。
乔今安默了片刻后道:“云景尧,你放过我吧。”
云景尧的手穿梭在她的发梢中:“安安,都当妈了,还这么天真呢?”
乔今安心里泛苦,不天真行吗?
真要是不天真,恐怕,永远只能做他的笼中宠物...
梁维办事能力非常强,十分钟不到的功夫,就把钱全部取了回来,还贴心的兑换成了外币。
十万块,一分不少的摆在乔今安面前。
云景尧让梁维拿来打火机,递给乔今安:“安安,存私房钱不是好习惯。”
乔今安没接,看着那厚厚的一小摞,有些心酸。
那是她黑白颠倒,不分日夜的工作,好不容易才签下的单子,得到的奖金,云景尧却要让她亲手烧了它。
乔今安没有动作,云景尧却有的是法子。把打火机递给了梁维:“梁维,你帮太太一下。”
梁维没想到,自己有生之年,还能真实体验一把,烧钱。
纸质类的东西,最易燃,打火机“噌——”一声,顷刻间就起了一团小火苗。
虽然隔得远,乔今安还是觉得那团火,烫的脸生痛,心里密密麻麻的,像针扎过一样,更痛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云景尧更喜欢剜她的心。
好比一把美工刀,锋利,轻轻割在人身上,会让人刺痛感强烈,但始终不会致命。
乔今安别过脸,不去看那坨灰烬。
她冷冷问他:“要我怎样,你才能让言言回到我身边?”
“你搬过来住,不就可以天天见他?”云景尧墨深的瞳孔,闪过一道精光。
“工作那边也不要去了,你也不听话。”他似想起来什么,又补充道。
乔今安闭上双眼,像是认命般:“好。”
那份工作,是她求了云老爷子好久才得来的...
原来,他绕这么大个弯,不过就是想名正言顺的囚禁自己。
云景尧冷撇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拿起外套径直离开。
乔今安和云景尧结婚后,一直住在半山别墅,他一个月会偶尔去个一两次。
看看言言,顺带折磨折磨乔今安。
乔今安每每逆来顺受,他又觉得莫名的心烦,好像这个频率,已经不足以让他泄愤。
所以那日无意间撞见她,他才会生了那么多想法出来。
她要是呆在自己身边,随时可以磨磨,不是更有趣味?
云景尧的人办事向来利索,一个下午的时间,就把半山别墅搬空。
该有的一样不少的搬来了壹号院,乔今安免不了要收拾一番。
她将自己和言言的衣服收拾好,已是傍晚。
想起来还没吃饭,正准备去厨房让佣人做点,一出门,见梁维等在那里。
乔今安对他一直没有好感,不咸不淡的问了句:“还有事?”
梁维客气的笑笑:云总让您去找他。”
“不去。”乔今安想也没想的拒绝。
“太太,云总的脾气您也知道,他要是不高兴...”
他要是不高兴,苦的可是自己。
乔今安暗骂,云景尧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儿。
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:“在哪?”
梁维递给她一把车钥匙:“云总让您开车去接他,在双娇塔。”
乔今安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,就料云景尧叫她去,多半是又想了什么磨她的好法子。
不然他放着那么多司机不使唤,偏叫她去?
要不是云景尧每年按时体检,报告显示一切正常,她都怀疑他得了精神分裂症。
他嫌弃她的时候,跟看苍蝇一样,折磨她的时候,又兴致勃勃。
整个一变态。
双娇塔是江城地标建筑,平日里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。
云景尧跟几个好友,在顶端的娱乐会所聚会。
乔今安找了包房,推门进去,里面一群人正在打牌,玩的不亦乐乎。
一桌牌七个人,四个男人,三个女伴,就只有云景尧旁边是空的。
云景尧正对着她,分明见她进来了,却把她当空气般,撇开眼继续看牌。
这种情况乔今安见怪不怪,他不就喜欢给她难堪。
还是其中一个女伴无意间见了她,主动招呼:“小姐,您找谁?”
“云景尧。”乔今安用手指了指他。
薇薇显然有些惊讶,她还没见过敢对着云景尧直呼其名的,更别说用手指他。
一群人听见说话声,往她这边看来,坐在他下方的宋霖率先打趣云景尧:“哟,阿尧,你这还给我们搞的不自在了。”
云景尧没理他,对着乔今安招了招手,示意她过去。
那几个女伴是娱乐圈的小明星,长得水灵,身材又好,但见了乔今安,还是自叹不如。
她们刚出道不久,还没完全混入上层社会,自然不知道几年前江城圈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。
薇薇悄悄问了问旁边的Lisa:“这气质好啊,你知道谁吗?”
Lisa摇摇头:“不是圈内的吧,你看她穿着。”
这些小明星出来陪大老板,多多少少都要穿戴点名牌,撑一撑面子。
再看乔今安,全身上下没一件首饰,单调的略显寒酸。
乔今安走到云景尧身旁坐下来,抬头才见几个男人她都认识,都是云景尧的发小,江城几个富少。
云景尧今晚手气好的不得了,不一会儿又是自摸三家,柳闵文点了根烟:“阿尧,你这是开挂了?”
赵阙行扫了一眼乔今安笑笑:“你也不看谁来了。”
乔今安最烦这种场合被点,强扯了一抹敷衍的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赵阙行衔着抹坏笑,掐了下身旁女伴屁股道:“淼淼,看的也累了,你们几个去一旁玩吧。”
几个女的正愁这儿不好八卦,一听这话,哪里坐的住。
被唤做淼淼的女人,故作娇羞的低了头:“阙爷就是会心疼人。”
淼淼说完,自来熟的拉起乔今安的手:“我们去那边唠嗑吧。”
乔今安本就不想跟云景尧呆一块儿,也没拒绝,跟着她坐到了后面沙发上。
小明星资源不好,谁都想攀上云景尧这棵大树。
一坐下,淼淼就好奇的问她:“你怎么认识到云总的啊?”
她看乔今安这身打扮,怎么也不像有机会的样子呀。
乔今安眨了眨眼,随口胡诌:“啊,忘了。”
薇薇有点不高兴了,以为乔今安故意隐瞒,酸溜溜说了句:“拽啥呢,花边新闻上,云总身边都是何依媛呢。”
本以为乔今安会生气,没成想她就跟个木头人一样,面无表情。
Lisa想了想又问她:“你跟在云总身边多久了?”
“几年了。”这次乔今安说了实话。
几人倒吸一口冷气,眼神瞬间膜拜起来:“你这段位高啊!”
薇薇正为这事儿发愁呢,一改先前的态度,带着两分殷勤:“姐姐,你这么漂亮,给妹妹支支招呗,宋少下个月就不包我了。”
这几人的香水味混在一起,熏得乔今安脑袋疼,她往一旁挪了挪:“嗯,男人都犯贱,你跟他反着来就行了。”
她觉着自己这话,虽然是诓她们的,但也不全错。
云景尧可不就犯贱,她是顺着来不对,逆着来也不对。
宋霖从洗手间出来,刚好把乔今安的话听了个全部。
他回了桌上,笑嘻嘻的冲着云景尧道:“阿尧,你老婆调教的好啊,没事在那儿给几个妞上课呢。”
赵阙行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乔老师,教啥了都?”
“害,男人都犯贱。”宋霖说完,还不忘看云景尧一眼。
云景尧一张脸上,冰霜若现,说不出的阴森。
第5章 商殷
直至牌局结束,云景尧脸色才有所好转,乔今安并未在意。
他阴晴不定,她习惯了。
宋霖还未尽兴,硬拉着众人去了暗夜。
暗夜是江城最大的销金窟,有钱人家的公子哥,就喜欢到这里找乐。
宋霖是股东,这里算是他的专场,甚至有专用的vip包厢。
经理见他今日还请了云景尧,更是一点儿也不敢懈怠。
姑娘挑最漂亮的往里送,就连外面的安保也多增派了十几个。
云景尧有洁癖,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,拉着乔今安坐到了最里面。
他是江城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,要颜有颜,要身材有身材,最重要的权势、金钱,也一样也不缺。
经理送进来的十多个姑娘,一大半冲着他去。
他却像个无欲无求的,未用正眼瞧人不说,浑身还散着深戾淡漠的气息,就差在脸上写下“生人勿近”。
最漂亮的那个不信邪,故意把衣服拉低了,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来,端着酒到了他身边。
俯身下来,声音是生平最温柔的:“云总,喝一杯嘛。”
乔今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侧头就见那两坨傲然,有意无意的在云景尧身上磨蹭。
她和云景尧都坐着,稍微一抬头,就能一览所有春光。
乔今安小脸一红,又赶快将脸回过去。
云景尧眉心凝起一股冷意,让人不寒而栗,他吝啬的对着女人吐了一个字:“滚。”
女人自讨没趣,扭着屁股扎去了人堆。
等她走了,乔今安发烫的脸才降下温来。
瞧见她害羞的模样,云景尧抿了一口酒道:“你又不是没有,害什么臊?”
乔今安假装没听见这不入流的话,只道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包厢里烟味太浓,她被熏的喉咙发痛,想出去透透气。
乔今安第一次来暗夜,不熟悉路线,见走廊尽头有个露台,想着可以吹吹风就往那边去了。
推门进去,黑夜中有一点星火,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抽烟。
乔今安往角落里站了站,拿出手机,查看徐乐发来的图稿。
商殷今天来江城出差,这边的老总是个会玩的,想让他好好‘放松放松’,把他带到了暗夜。
却没想,纸醉金迷,是他一贯讨厌的。
商殷打量着角落里的女人,夜色过浓,看不清脸。
只能看到她穿了一件黑色小西服外套,下身一条浅色牛仔裤,一双平底鞋。
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商殷看了下手上的烟,觉得不妥,触在垃圾桶上捻灭:“抱歉。”
听着声音,乔今安扭头见他正在灭烟,一时愕然。
来时就看到他在抽烟,她其实并不介意,没想到他举止如此绅士。
乔今安微微一笑:“先来后到,算起来,是我打扰你了。”
借着屏幕光亮,商殷才看清女子的脸,柳眉弯弯,明目皓齿,是个标致的美人。
她笑起来,两个酒窝若隐若现,这样单纯的笑容,令他感到无比舒适。
城市的一片喧嚣,都好似静了下来,他的眼中,霎时间,只有她的那个微笑。
“刚刚看你好像在看图纸,是设计师?”发自内心的,他想要跟她多聊两句。
分明是第一次见面,她说话的口吻,他却觉得似曾相识。
出于职业习惯,乔今安关闭掉手机屏幕:“不算是,只是我的兴趣爱好。”
她大学念的建筑学,后来被云家人给强制退学,并未念完。
但耐不住喜欢,她又重新自学,如今闲暇时,喜欢帮徐乐看看图纸,
乔今安细小的动作,让商殷心生赞赏,他惜才,尤其惜细心之人。
“我在建筑领域有点心得,不知道能不能与你多多交流?”商殷说的极为谦虚。
他在建筑业造就不小,甚至北城有传言,说他是北城地产新贵。
男子举止投足之间,无不流露着风度翩翩,再看那一身量身定做的限定西装,乔今安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。
但顾虑到目前处境,她还不能一口答应:“目前恐怕不行。”
商殷眼神一黯,又试探问道:“留个联系方式?”
乔今安没拒绝,打开微信:“我加你吧。”
商殷翻出二维码给她扫后,看到她昵称时,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天道好轮回?”
苍天饶过谁。
这个昵称,是乔今安三年前改的,她一直没改成其它的,就是在等云景尧遭报应的那天。
乔今安手指落在手机键盘上,问起他名字:“不知道该如何备注?”
这时有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推门进来:“商总,这边差不多了,您...”
助理的话还未说完,被他打断:“好。你先过去。”
他抬手瞄了眼时间,对着乔今安简单介绍道:“商殷。”
又指了指手机,温和一笑:“先失陪,常联系。”
转身后,他的手,控制不住的点开乔今安朋友圈,只见一片空白。
云景尧嫌包厢里太闹,出来抽烟。
烟刚点燃,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一个男子,有说有笑的从露台出来。
他修长的手指将烟掐灭,扔到地上,黑灰色的皮鞋,狠狠碾碎。
乔今安跟商殷告别后,看时间才知道,自己不知不觉出来已有半个小时,云景尧该怀疑了。
她去了趟洗手间,回到了包厢。
一群人正玩的热火朝天,乔今安坐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云景尧瞥见她在用纸巾擦拭湿手,心里讥笑,模样做的倒像。
他又半眯着眸问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明知他会问,乔今安一早想好了借口:“姨妈来了,身上没揣,去楼下买的。”
“你姨妈来的真巧。”他不冷不淡的说了句,听不出喜怒。
乔今安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,但她不指望他说的会是好话,没往心里去。
“每个月都有那几天的。”
云景尧目光森冷的扫她一眼,忽然笑了一下。
笑的乔今安发怵。
她最怕云景尧冷笑了,他这样笑,保准是装了一肚子坏水的。
“你们玩,我先回了。”他起身,给他们几个打了声招呼。
赵阙行把坐在腿上的美女一推:“别啊,这才几点,夜生活还没开始啊。”
柳闵文看着他背影,跟赵阙行和宋霖揶揄道:“人是有家室的,不一样。”
“我有要紧事,改天聚。”云景尧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话,用力拽着乔今安往外去了。
他口中的要紧事儿,不过是抓紧时间回去收拾乔今安。
云景尧个头高腿又长,走的特别快,乔今安如何追的上,不一会儿,手腕就被他拽的通红。
实在痛的受不了,乔今安叫住他:“云景尧,你慢点。”
他充耳未闻,一路将她生拉硬拽到了地下停车场,才把她丢开。
乔今安没反应过来,被他这样一甩,惯性使然,一个踉跄,重重的跌在了地上。
不偏不倚,膝盖刚好撞在车位后面的防撞条上,撞上一堆铁的痛感太强烈,霎时疼的她泪花直往外冒。
她想站起来,却又因为过于疼痛,又跌下去第二次。
乔今安抬头望着云景尧,见他一脸事不关己,在心里将他诅咒了千万遍。
疯子,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以前他要收拾她,最多也就在那档子事儿上,今天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。
“自讨苦吃。”一想到她撒谎成性和今天的所作所为,云景尧心里就窝火。
没任何帮助的动作,他转身上了副驾驶室,关上车门。
听着车门摔得“嘭——”一声,乔今安长叹一口气,他作为始作俑者,冷眼旁观也就算了,偏还要落井下石。
她心里再一次坚定,要早日逃脱他束缚的想法。
乔今安扶着车身,慢慢站起来,将车窗降下来对着他道:“我没法开车,你叫司机来。”
他想也没想,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:“听过身残志坚吧?”
乔今安气得牙痒痒,他不怕死就算了,她开就开呗,大不了一车二命。
想象很美感,现实很骨感,想象归想象,乔今安虽然腿痛,开车还是很谨慎,全程聚精会神。
毕竟,言言的亲爹可以没有,但亲妈必须要惜命,她还要陪他慢慢长大。
云景尧从引擎发动开始,全程都在闭目养神。
回到别墅,乔今安刚准备倒车,他拉开车门迈了出去。等到乔今安停好车,那还有他的人影。
乔今安放心不下言言,找到熟悉的张阿姨,询问情况:“言言晚上哭闹过没有。”
张阿姨笑着夸赞:“小少爷可乖了,先生早就给准备了一屋子玩具,玩累了,乖咪咪的睡着了。”
乔今安听的又气又好笑,该不会这小子跟他爹一样,是个没心的吧。
既然言言没哭闹,她也就放下心来,回到房间把伤口处理了,洗澡睡下。
半夜,乔今安睡得迷迷糊糊,腰间忽然被一双宽厚温热的大掌揽住。
长指撩开裙摆,探入其中,并未摸到阻碍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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